翔央21歲生賀文二部曲
[陽翔] 同行
12月初的某個周六。
今天可真是個晴朗的好天氣,微冷的風配上暖呼呼的陽光,抬眼即可看見的小河流發出潺潺溪水聲,不遠處還有隱約傳來的孩童們的嘻笑聲音。好一個適合躺在草地上來個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慵懶下午啊~
不過置身在這樣場景中的翔央卻因全神貫注在手上的工作,完全白費了眼前的美景和好天氣。
「咚、咚…咚、咚、咚…」木搥發出規律的聲響。
果然這次選的皮革做包包來講還是厚了點吧?翔央心裡邊這樣想著、手上邊不停用木搥敲打菱錐的一端修飾著剛打好的洞。
「翔央!」
耳邊出其不意的一聲呼喊打斷了規律,木搥就這麼不偏不倚地往握著菱錐的左手敲去。
「痛!」長睫閃了閃露出吃痛的表情。
「唉呀對不起!!」聲音未停太陽高大的身影已經映入眼簾,「讓我看看!」
看了一眼輕微泛紅的指尖,太陽二話不說就把手指往自己嘴裡送去。
「!!!!!!」
大眼睛驚嚇(?)地看著對方正含住自己手指舔吮的嘴巴。
「你在幹嘛?!」指尖傳來柔軟濕熱的觸感…臉頰在意識到那是太陽的舌頭時瞬間刷紅並開始發燙了起來。
「翔央受傷了不是嗎?含一下(>//////<)就不痛啦。」
這麼帥氣的臉講出這種話真的很違和(汗)……翔央盯著眼前滿溢著關心和著急的英挺臉龐無言地想著。
「謝謝…只是輕輕敲到而已。」不過有人為自己著急的感覺心裡好暖,完全忘了此人根本是害自己受傷的罪魁禍首,翔央仰臉露出一朵微笑。
「噗、」輕笑出聲,「不過那是見血了才需要用口水消毒的吧?」嘴角上揚的弧度變大。
「啊、是這樣的嗎?」眼前的美好笑容害自己也跟著臉紅,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以前我受傷了翔央也是這樣幫我止疼的嘛、一急起來沒想太多就…」
這麼一提好像真有過這種事呢…那時候的太陽好小!比自己還矮半個頭,老是喜歡"翔央翔央"地纒著自己叫…可愛單純又帶點儍氣的小太陽…跟眼前這個完全蓋住自己視野的男人真是同一個人嗎?…
「去給莉央上課是吧?」像是想打斷腦中的胡思亂想般忽然轉移話題。
「嗯、是啊,正要去你家的路上呢,」太陽提了提手邊的紙盒,「Belle的草莓切片蛋糕!一起回去吧?」
「嗯!」草莓蛋糕配紅茶最棒了!(心)
兩人快手快腳地收拾好翔央帶出來的材料和工具,並肩往翔央家走去。
翔央最近覺得自己怪怪的。多年來始終像"弟弟"一般存在的太陽,最近似乎很難再把他當弟弟看了?…
像現在這樣並肩走著,鼻尖聞著隱約從太陽身上飄過來的、沐浴乳之類的香味…還有兩人手臂相碰時傳來的體溫…從側邊角度望去太陽講話時微微搧動的長睫毛…甚至那騷動著自己耳膜的好聽嗓音…這些都會讓翔央心跳加速、時不時地恍神。
「…央、翔央!」
「嗯?!」太陽的臉忽然放大在眼前,好看的嘴唇正喚著自己的名字。
「怎麼?發呆了?」
「沒有!我沒事!」不要再用那眼神盯著我看了啦~~!!
太陽歪了歪頭,聳聳肩往前走繼續剛才的話題。
居然無法像以前一樣以平常心直視太陽的臉!我到底是怎麼了?…
*** *** ***
忘記一開始是誰起意的,總之順利考進第一志願的大學新鮮人太陽成為莉央的家教已經好幾個月了。
莉央可要認真向太陽學習哦!山下媽媽是這麼說的。
因為兩個大男生在房間唸書有點擁擠,太陽和莉央一直都是在餐桌旁復習功課的。
「還不錯啊,才錯了三題,」剛幫莉央批改完數學練習題,太陽放下紅筆說道,「我們來回頭看看這三題你是怎麼出錯的吧。」
「先休息一下嘛~~」莉央伸了伸懶腰,「都算了一小時的函數了,我腦袋再不休息可要打結了啦~」
「你──」太陽正準備說教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
「莉央、你跟爸媽說我和藤田約了逛街,晚上不用等我吃飯。」翔央經過飯廳時拋下一句。
「拜拜!我出門囉!」緊接著玄關那頭傳來門開了又關的聲音。
「噗!」
莉央的一聲輕笑把太陽抓回魂了。
「嗯?!」挺了挺身子看向旁邊的人,「你笑什麼?」
「笑你這人還真好懂耶。」
從剛才翔央出現到消失,太陽那彷彿機器忽然跳電的靜止模樣真的好有趣。一聽到翔央和別人出遊立刻就一臉失落的表情…這傢伙變臉也變太快了吧。(笑)
「你說什麼啊!…」低頭裝忙碌。
「只有我哥才看不出來咧,」皺皺鼻扮了個鬼臉。
「你喜歡我哥很久了吧,為什麼不告白?」
果然自己的臉藏不住情緒嗎?
「…在翔央眼裡我只是個小孩子,」既然被看穿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像弟弟一樣的存在…」看了莉央一眼,太陽繼續道:「更何況現在的我還不配…翔央值得更好的人…當然我有自信自己對翔央的心意沒人比得上!」急急的語氣讓人無法懷疑說話者的誠意,「但我希望自己能更成熟獨立…直到有能力保護、照顧他時我才有告白的資格。這也是為什麼當初我毅然退出努力拼大學的主要原因之一…」
「我一定要成為配得上翔央的人!」最後這句話是對著莉央的眼睛講的。
「………」
有你的…莉央心裡有點感動的想。
這樣更可以確定我的計畫(?)是對的!
「身為我哥的弟弟…我不得不承認、很高興看到你有這樣的誠意。」
莉央臉上綻放出一朵燦爛的微笑。
「加油吧!老、師!」
*** *** ***
即使一個退社、一個獨立活動,兩人不再是為了同一目標而奮鬥的團員關係,但太陽和翔央私下聯絡還是頗為頻繁…尤其和另外兩位前團員比起來的話。
平常傳傳簡訊、通通電話…偶爾太陽需要參考意見時也會請翔央陪同一起逛街買東西…比方現在就是,兩人正在裏原宿的一間服飾店裡…
「吶翔央…你說這條怎麼樣?」正對著穿衣鏡調整脖子上布料的高個子問道。
「你轉過來我看看。」
隨著太陽的轉身,翔央靠近對方伸手調了調圍巾長度。兩人親暱協調的互動在旁人看來就像一對交往頗久的戀人。
「鮎川!」
太陽聽到叫聲轉過頭,一位穿著毛呢短裙腳踏黑色長靴、睫毛刷得又密又長的女生走了過來。
「哦、香織!這麼巧、你也來逛街啊?」
看來是太陽學校的同學吧?翔央往旁邊退了幾步讓兩人方便談話。
…叫人家香織…跟人家是有很熟嗎?#
翔央不自覺地癟了癟嘴,低頭默默把眼鏡戴上。畢竟自己也算公眾人物,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但本人也許沒有發覺,那眼鏡遮住的不只是漂亮的大眼睛,還有眼尾的一抺落寞神情。
那天後來的時光是怎麼度過的翔央有點不太記得了。
只覺得胸口悶悶的,太陽說些什麼都提不起勁,只能勉強附和回應。
腦袋有一半的空間被太陽和那女生並肩而立的畫面佔滿。
太陽一直也是用同樣的笑容看著自己的…這時那張笑臉卻變得好刺眼。
客觀來說太陽上了大學後交女朋友是很自然的事,自己有必要只是因為太陽和女生談笑就感到不舒服嗎?
但心裡就是酸酸的….翔央又癟了癟嘴。
這到底是什麼情緒?
"好像吃醋一樣…."
一瞬間翔央胸口像是被打了一拳一樣。
…我、為了太陽吃醋嗎??
"難道…我希望太陽喜歡的人是自己?!"
山下翔央20歲,今天終於確定自己喜歡上鮎川太陽了。
原來這就是喜歡上一個人的心情…
*** *** ***
12月13日星期日,慣常的家教時間。
「吶、」莉央左手支著頭看著正在改考卷的家教老師,「我還是覺得喜歡一個人就要讓他知道。」
怎麼又來這個話題?太陽頓筆挑了挑眉。
「誰知道你要花幾年才能成為可以依靠的人啊~」聽到這話英挺的眉再度挑得更高。
「天曉得翔央會不會等你…」說著莉央支起上半身靠近太陽的臉,「我說下禮拜我哥生日就是很好的機會…」
「我周五就要和家人去家族旅行,」搬出現實問題,「翔央生日那天我人不在東京。」
「我相信我哥對你不是完全沒感覺的…」無視現實問題繼續。
此時玄關那頭傳來"喀啦"一聲門把被轉開的聲音。
「我回來了。」是翔央。
莉央腦子飛快地轉了個念頭道:「要不要我幫你?」
「蛤?」
你要怎麼幫?這句話還沒出口太陽的臉就被對方使勁扳過去吧唧一親!
「!!!!!!!!!」
太陽嚇了一跳不明白為什麼莉央會忽然親上自己的臉頰!?
但由於角度的關係加上莉央左手很巧妙(?)地遮住了重要部位,使得這一幕從剛進門的翔央眼裡看來完全就是嘴對嘴的Kiss。
「莉央你…」太陽在腦袋停止運作數秒後才正想問原因,卻因為聽見大門"碰"地一聲再度被關上而恍然大悟:翔央看到了?!
二話不說追出門,但翔央早就不見踪影了。
從口袋掏出手機撥翔央的號碼,怎麼打就是沒回應。
撥出再掛斷、撥出再掛斷…太陽只覺得應該和翔央解釋,但老實說、為什麼要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甚至,翔央憑什麼該聽他的解釋??…這些問題他沒一個答得出來。
「喂?」電話居然通了!
「翔央!你聽我說──」
「不用,」冷冷地打斷對方,從語氣裡聽不出情緒,「你和莉央怎麼樣是你們的自由,沒必要跟我說什麼。」啪地一聲掛斷。
閤上手機蓋的下一秒眼淚就掉下來了。
翔央覺得心好痛。
這麼多年來太陽總是在自己身邊…不知不覺中已經習慣回頭就能看見那修長的身影。心態上早把太陽的笑、太陽的溫柔、太陽看著自己時直率真誠的眼神…一切一切都視成理所當然…
而逛街那天算是第一次意識到:這一切總有一天會被取代。
自從查覺到自己對太陽的心意後,翔央多了一份患得患失的情緒。太陽的言笑舉止更是常常不預警地蹦出腦海擾亂他的生活步調。最近光是要維持表面無事的樣子就已經花費他好多的力氣…而剛才看到的那一幕等於是壓垮茅屋的最後一根稻草。
莉央是自己最親愛的弟弟,他衷心希望弟弟幸福快樂…
但為什麼心會這麼痛?
壓抑了這些天的不安和煩惱一下子全爆發出來,難忍失戀的傷心,翔央由默默掉淚轉為啜泣。
我…是不是已經喜歡得很深了?
*** *** ***
12月19日,翔央21歲生日的前一晚。
今晚爸爸帶全家去吃烤肉,是翔央最喜歡的那間餐廳。
算是為翔央的生日來個暖身慶祝吧!山下爸爸舉起冰啤酒杯示意大家碰杯時呵呵地笑著說。
擺在眼前的是自己一向最愛的霜降牛五花,爸爸甚至還豪氣地點了上等牛舌和牛小排,不過翔央的胃口說什麼就是好不起來…晚上大概除了壽星以外,大家都吃得很盡興吧。
「呼…」回到家洗好澡,翔央把自己往大床上一攤,輕輕嘆了一口氣。
大大的眼睛盯著天花板,腦袋放空什麼也不想想…
忽然、一陣清脆的來電鈴聲劃破夜晚的寂靜。
翔央被嚇了一跳,猛地起身抓起身旁的手機。
11點45分…按下接聽鍵前瞄了一下顯示器上的數字。
深呼吸了一口氣,翔央輕輕出聲:「喂?」
「翔央!…呵、哈….」手機另一端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喘。
「嗯?…」這傢伙不是在半夜練跑步什麼的吧?
「我現在在你家門口!呼…」吞了口口水繼續:「可以出來一下嗎?」
「蛤?!」現在這個時間?不會吧?
「記得披件衣服、外頭有點涼!」通話被切斷。
無可奈何,翔央只好起身抓起門邊掛勾上的運動外套披上,儘量放輕腳步走出家門。
不懂太陽來的用意是什麼?…
一出大門就看見太陽的身影,正彎著腰雙手支膝試圖調勻呼吸,腳邊的地上放了個旅行用黑色背包。
「太好了…趕上了…」
「你這是幹嘛?…不是和家人去大阪玩了嗎?」
「去了、」太陽站直身子看著翔央:「不過我有話想跟翔央說所以一個人先趕回來了。」
「………」不知該怎麼回答,翔央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等著。
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太陽臉上那從未有過的認真表情讓翔央幾乎確定待會聽到的應該不會是簡單的生日賀詞而已。…有些許期待、但也害怕會是讓自己心碎的話。
「生日快樂。」
提到胸口的心咚地掉下。
「……你要說的就是這個?」不確定自己是安心了還是失望了。
望著眼前那雙如泣如訴、直看入自己心裡的大眼睛,太陽好想先衝上去把人緊緊抱住再說。但是不行!太陽告訴自己,我得先把話說完。
重新調整一下呼吸,太陽上前幾步拉近兩人的距離,然後才慢慢地開口:
「…這次的家族旅行我老爸計劃了好久,我有沒說過我老爸最愛美食?嗯、這次會選大阪也是因為想去吃關西料理…對了、頭一晚我們在道頓堀吃的章魚燒真的超好吃的!金龍拉麵也是、湯頭真不是蓋的!我還在梅田吃到一種抹茶紅豆布丁,聽說只有在大阪在買得到呢!我買了一盒回來給你,翔央一定會喜歡的。」
「我說這些的意思是,」太陽語氣稍作停頓,「翔央我好想你。」
「這兩天人在大阪但我無時無刻不想起翔央。…吃到好吃的東西時會想讓你也吃吃看。下次一定要帶翔央來嚐嚐看、他一定會喜歡這味道的。這麼想著腦海就浮現翔央滿足的笑臉,忍不住開始懊惱為什麼自己現在會在這裡而不是在你身邊?…」
「不止吃東西的時候…昨天傍晚我們去了空中展望台,從高處望下去整個大阪和港口是一片金黃色的好美好美。眼前是那樣的一幅美景,我心裡想的卻是將來若有機會能和翔央一起站在這裡欣賞就更完美了。」
「沒錯、我喜歡翔央,從很早以前就一直喜歡著了。這兩天和翔央身處在不同城市讓我明白一件事,再好的美食再棒的美景、沒能和你分享一切就變得沒有意義。想著這些我就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看到那天你對於莉央忽然親我臉頰的事的反應,我在想也許翔央對我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的,是嗎?」
「我真的很喜歡你、翔央。我知道現在的我還不夠好,但我會繼續努力成為翔央可以依靠的人的。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所以…」
「翔央、我們在一起吧?」
一口氣說完這些,太陽等著翔央的反應。
……欸、欸欸?!
「翔、翔央你怎麼哭了~?!」看到心上人的眼淚一顆一顆落下來太陽慌了。
該死我怎麼只顧說自己想說的都沒顧慮到翔央的心情~無端被同樣是男生的朋友告白翔央會很困擾的吧?~而且他一直當我是弟弟是好朋友…也會擔心若拒絕了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腦袋裡一堆思緒亂攪,太陽只能笨拙地不停安慰:「別哭了…」
好想用手抺去翔央的淚又怕踰矩惹得對方更傷心。
「對不起…別哭了…吶、你就忘了我剛才說的那些話吧?翔央不需要覺得有壓力,你不說我也都明白的。嗯、就當我什麼都沒說、我們以後還是好朋友,我還是──唔!」
太陽的自說自話忽然被翔央衝進自己懷裡的舉動打斷。
「太陽大笨蛋!」翔央帶著哭泣的聲音從胸前的布料裡傳出來。
「對不起…」心痛,太陽輕輕環住懷中的人試圖安慰,懊悔不已。
「…話說了就不准收回的!」
…嗯?!我沒聽錯吧?
忍不住低頭看向懷中的人。
哭泣停住了,但翔央還是把小臉整個埋在太陽胸前,圍在太陽腰上的手臂緊了緊。
「也不准你對別人說同樣的話。」
「翔央…」
小臉終於抬起來望向太陽,哭過的大眼睛有點紅腫但卻顯得更靈動,紅唇微嗔地翹著。
「太陽之前害我傷心死了…」咬了咬唇,水霧再度聚上眼睛,「我也是…早就沒辦法再把太陽當普通朋友看了。」紅暈染上雙頰。
「我喜歡太陽…最喜歡──」隨著太陽捧住自己臉的動作,翔央後面的話已說不出口,只能靜靜地回望著。
太陽的臉漸漸在眼前放大,翔央不由地閉上眼睛。
雙唇才相碰了一秒即分開,那一刻似乎有電流從相貼的唇間傳至全身。翔央睜開眼發現對方也正看著自己,兩人相視而笑。然後再一次地,太陽以無比虔誠的心態再度覆上紅唇,極度喜悅和感激地細細品嚐…
深夜的巷子裡,剛確認彼此心意的兩人沈醉在相戀的喜悅裡緊擁著,偶爾交換細碎的吻…真希望時間就永遠靜止在這一刻…直到太陽感覺到懷中的翔央輕微的一個打顫…
「抱歉!把你拖了這麼久…翔央一定很冷吧?」雙手隔著單薄的布料輕輕搓揉著對方的背。
「我沒關係…」翔央輕輕搖了搖頭。
「不行、如果感冒就糟了。」太陽抬起懷中人兒的臉溫柔地說:「我先回去了,翔央還是趕快進屋去吧。」
「…可是現在連電車都沒了。」
「叫計程車就行了。別擔心我、快點進去吧。」推開翔央輕聲催促著。「睡醒了我給你打電話,嗯?」
太陽邊說邊彎身背起了放在地上的背包。卻見翔央還是站在原地想著什麼似地一點也沒有要移動腳步的意思。
「翔央…」
「別回去。」翔央重新伸手抓住了太陽的衣袖。
「呃?可是…」
「不要回去…今晚留下來陪我好嗎?」
兩人極度小心盡量不發出太大聲響,輕手輕腳地進了翔央的房間。
翔央先打發完太陽去盥洗後,回過頭這才注意到書桌上有東西。剛才出門前桌上沒這個的啊?…心裡邊納悶著邊走近看個究竟。
是一張鮮黃色的卡片和禮物。
"給親愛的哥哥:…"是莉央送的!大眼睛眨了眨。
"希望你還滿意做弟弟的所精心設計的禮物~(畫個了太陽的符號)
21歲生日快樂~!
From 你最可愛的弟弟(心)"
和卡片一同放在桌上的是一個很精巧可愛的銀製手機吊飾,太陽造型。
舉起手機吊飾細瞧,翔央歪了歪頭,不太懂莉央說的精心設計的意思。後來才領悟到弟弟指的太陽非此太陽、而是正在浴室的那隻(?)。想起之前莉央作戲假吻太陽的事。原來這小鬼早就有預謀了。翔央失笑。
不過也多虧莉央這次推了這麼一把,太陽和自己才終於有勇氣和機會確認了彼此的心意。否則以太陽慢磨的個性和自己對感情的遲鈍來看不知還得拖多久呢。
謝謝莉央!謝謝你給我最棒的生日禮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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